“妈的老子就因为你这娘们折损了那么多兄弟。”
平哥上手便掐住她,脖子上的窒息感瞬息袭来,霁月无措地挣了一瞬。
“你还想我放了你?我没把你折磨死都算对你仁至义尽。”
如铁钳一般的手掌紧紧扼住她的喉咙,霁月的双手本能伸起,又因为被束缚着,无法抓住他的手。
在这一刻,世界变得异常安静,所有的声音都与耳道分离。
她那点挣动的力量越来越薄弱,在他面前如此微不足道。
和他这力量对比,厉烬之前的明显放了水,濒死的感觉让喉咙里溢出了脆弱的呻吟,可她自己却毫无察觉。
心跳如鼓的轰鸣在耳畔回旋,这种窒息前的绝望,这种生命被剥夺的无力,在呼吸滞涩的这一瞬间,如同过了一个世纪。
双臂渐渐下垂,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。
“靠!晦气。”
平哥用力一甩,挣扯间拽动脖子上的怀表,精密的电子器械落在地上,底部瞬间凹陷。
那张狭小的照片顺着缝隙飘了出来,逐渐落在她面前。
朝光在人影中明明灭灭,她努力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去抚触照片中的小孩。
她想起来了。
那个坐在两个大人中间,没有一丝笑意的小女孩,是她。
光影覆盖住她的视线,缕缕黑暗像无孔不入的潮水,彻底淹没了一切。
过量的氧气冲入口鼻,肺部仿佛膨胀的气球,意识唤醒,剧烈的咳嗽迫使霁月抬手捂住胸口,活动自如的手掌让她大脑懵了一瞬。
地洞里,平哥和两名小弟不知所踪,泥地上残留着淡淡的血迹,空气里弥漫着丝丝血腥气。
她困惑地撑起上身,脖子上的痛感依旧剧烈,手掌顺着胸脯往下,摸到异样的凉感。
怀表?
她记得晕倒前跌落在地已经变形了。
而且不是掉落了吗……怎么会回到了她的脖子上?
光线一暗,她下意识将打开的怀表用力合上。
这一抬,她似乎看到了星牖月窗,曙光在男人身后四散,如同瀑布倾泻而下,柔光笼罩着男人的身形,将他的点点温柔揉碎成细碎星点,一丝一缕照进她身体的每一寸。
“霁月!”
“陆……厅……”
[
,算含着我和其他男人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