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已经慢慢透出红润的夏荇打个嗝:“。”
杜雁秋没好气地倒出碗木瓜水,放到夏荇手中:“喝这个,解酒的。”
别事还没商量先醉了。
“好。”夏荇轻声应下。
“你先喝着,我慢慢讲,”杜雁秋看她听话地端起碗咕噜,从桌下取出几封叠好的东西,还没展开先笑道,“理事要不还是把易容卸了,这么看着怪不习惯的。”
夏荇喝茶的动作一顿:“呜。”
她没忍住问:“夫人什么时候发现的。”
难怪说要和长公主在芭蕉宴后聊事呢。
她还以为是顺带有什么要带给萧舟雪的话。
杜雁秋拿信当扇子扇,神神秘秘地道:“理事和殿下都在我的院子里住了这么久了,花荷还老是俩头跑,我发现不是很正常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放心,没别人知道。”
那就没事了。
夏荇将心放回肚子里,接着喝茶。
“虽然不知理事为何要扮成殿下,但想来你们应该有自己的思虑,我就不多问了,”杜雁秋抽出一份最厚的书信摊开,手指点了点上头用朱砂圈出来的几处,简单道,“京中派了人快马加鞭赶往西南,除了一些对功臣的奖赏,最重要的事应该就是理事说的分兵。”
此次西南包括从别处逃难来的流民与本土的百姓,仗着春风会有钱一口气招了六万的新兵,与之前就剩下的俩万精兵拢在一块,凑成了足足有八万人的队伍。
光这几万人压在边关,不仅军费是个天文数字,归属也是个大问题。
要是还叫谢家独自全权管着,龙椅上那位能直接夜不能寐。
“陛下近几年都沉迷丹药之术不理国事,朝堂也光顾着党争你真我斗,怕还是宦官们出的主意。”
夏荇将信拿道面前,随口问:“西南总兵府最多也就养三万的人,有打听到陛下想将这凭空多出来的兵给谁吗?”
招肯定是招了,这点瞒不住。
杜雁秋耸耸肩,又抽出另一封:“反正大人们也不会真跑来调查受罪,我们便报上去只招了俩万……”
至于剩下的,地方百姓自己练练武关我谢家什么事?
“夫人聪明。”
“再聪明也聪明不过这位出主意的,”杜雁秋抖抖纸张,给夏荇一字一句地念道,“念前驸马协助有功,令长公主协领兵事,主持西南大局。”
什么玩意儿。
夏荇放下茶杯,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谁主理?
长公主???
皇帝和宦官疯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