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下后,又有大夫按照白时锦的方子给宋行止施针,放毒血。
宋行止醒来了。
但宋行止直言不想活,他要立遗嘱。
小皇帝抱着宋行止哭得撕心裂肺,长公主则打了刚刚恢复了些的宋行止一顿,逼着他再活一段时间。
因为他们,宋行止便又活了几年。
明明病已经治愈,但整个人还是死气沉沉,始终瘦骨嶙峋的模样。
除了处理朝政,便是对道法突然产生了兴趣,整日和各种道士混在一处,还在尝试炼丹,但又不许任何的丹药流出或者让人服用。
白时锦在飞快进行的画面中,见到好几次宋行止穿着一身道袍在摆阵法。
在小皇帝娶皇后的那天,宋行止当晚也是穿着一身道袍,在一个他自己研究出的阵法中盘坐冥想。
这一次,他闭上眼睛,再也没有醒来。
这边的白时锦闭着眼睛做梦,哭湿了枕头。
门外吉祥如意听到了些细微的动静觉察不对,忙进来摇醒了白时锦:“小姐,小姐。”
“唔?”白时锦揉了揉眼睛,迷迷糊糊地起身睁开眼睛。
吉祥用帕子给白时锦擦了擦脸:“小姐是做噩梦了吗?”
看白时锦迷迷糊糊地摇头,吉祥笑道:“小姐,是多认了一对爹娘,还马上就要大婚了,幸福得太过所以有些心绪不定吗?”
白时锦清醒了点:“嘿嘿,有点,不过还有白家成为皇商的缘故,我又要跟着宫里的嬷嬷学新的规矩,又要操心生意上的事,大抵是忙得太厉害了,这几天因为马上就要结婚了而闲下来,有些不习惯吧。”
“我想也是,小姐你最近总是睡不踏实。”如意端来了一杯热水:“小姐喝点水吧。”
白时锦喝了一杯,把空杯子给如意:“如意,再来一杯……唉,宋行止那家伙,这几天都不能见他,还有点不习惯,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。”
“是担心还有旁的人惦记王爷吧?”如意促狭了句。
“小姐你想多了,之前得知王爷要娶你,长公主可是提着刀冲进皇宫,逼着圣上下旨要求王爷以后无论如何,都只能有小姐你一个王妃,不许有旁的任何人,有长公主在,王爷他可不敢花心的。”
白时锦有些不好意思:“也没有啦。”
吉祥掩嘴笑着补充:“不止呢,还有驸马爷呢,他也专门找王爷谈过好几次,我听说啊,朝中的武将大多曾在长公主麾下做过事,而朝中的文官则不少是驸马爷的门生,先不说王爷只怕爱惨了小姐,单单有小姐的亲生爹娘在,王爷他也不会负了小姐的。”
白时锦红了脸,推她们两个离开:“好啦,你们快睡觉去,别在这闹我了,我要重新睡了!”
另一边。
宋行止带着浅笑,正在翻看礼单,时不时地提笔再加上一些。
正写着,桌案旁的灯火晃了一下,恍惚间,身后不远处的等身铜镜中,印出一个身穿道袍,消瘦苍白的宋行止,与在桌案前的宋行止动作一样,对着礼单露出淡淡的微笑。
宋行止似有所觉,低声开口:“还好那时,你告诉我,不能伤害她,应该亲自去和她接触,认识她了解她,否则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宋行止回过头,看了眼已经恢复正常的铜镜。
清润的眉眼微弯。
“谢谢,我会和她一直在一起,我们会很幸福的。”
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