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黑隐醒来的时候,正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。
睡衣领口歪斜地敞开着,他伸手理了理,摸索到枕边的手机按亮屏幕,看了眼日期。
他这一觉睡了两天。
睡爽了。
在刚睡醒的时候,不管困不困,伏黑隐都不怎么睁得开眼,所幸这个公寓的布局他还算熟悉。
他眯着眼睛摸到门把,拉开门,习惯性地寻找津美纪和伏黑白的身影,没看到,又站在原地醒了会儿神,才后知后觉想起这里不是京都的房子,是他在东京购置的二居室。
他之前陪着禅院甚尔到处跑,东京是最常落脚点地方,久而久之,就干脆在东京买下了同个楼层相邻的两套公寓。
其实这里本来也是三居室来着,但户型不如京都那边的宽敞,伏黑隐索性将一间空卧室改成了储物室。
方便和驻扎东京的孔时雨聊合作,津美纪,小白和小惠平日都住在隔壁。
他这一觉睡得有点久,这个时间,刚结束一个悬赏回来的禅院甚尔已经把三个孩子送去孔时雨那里了。
从前经常和禅院甚尔东奔西走,伏黑隐便和孔时雨谈了笔交易——在他们没有空、抽不开身的时候,都会拜托孔时雨帮忙照看孩子。
在巨额抚养费的诱惑下,孔时雨爽快地应下了。
伏黑隐打了个哈欠。
已经是傍晚了,明天去把他们接回来吧。
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有些大,不过还在接受范围里。
再次被困意席卷意识的他晃到冰箱前,粗略扫了一眼里面的食物,从里面取出三明治和可乐,半闭着眼睛瘫进沙发。
看到是赛马节目,他咕哝了一句:“又在看这个……”
禅院甚尔。
究极赌马爱好者。
偏偏手气奇差,百赌不赢。
相识的这两年,伏黑隐这个对赌马一窍不通的外行都偶尔能撞上好运,赢上那么一两次,就是没有见禅院甚尔赢过一回。
常常上一秒赚了十万块,下一秒就输了二十万,入不敷出,偶尔会贫困潦倒到试图通过勾引伏黑隐来得到赌马资金。
而每笔悬赏金只能得到百分之五的伏黑隐会装作看不见。
于是在无所事事又囊中羞涩的日子里,禅院甚尔就窝在屋里没完没了地看赛马节目,伏黑隐跟着看过几次,只觉得解说员的声音格外助眠。
“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他摸索着从身旁那人手里抽走遥控器,随手切了个频道,拆开三明治包装咬了一口,打算吃完再去补个回笼觉。
“就吃这个?”
旁边传来懒散的声问话,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,禅院甚尔看起来十分瞧不上对他这顿“早餐”。
伏黑仰头灌了口可乐,“冰箱里只剩这些了。”而他对此并不挑剔。
——“前辈,请和我交往吧!”
电视机里忽然传来一句轰轰烈烈的告白,伏黑隐抬眼,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切进了某部校园恋爱剧,他食指悬在遥控器上,停顿一秒,按下了切台键。
“我在天空中流浪,找寻着所在意的一切,直到遇见你,我才发现……”
幻想恋爱剧。
切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