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她在非洲调解部族冲突,仅凭一场深夜对谈;
有人说她在北极圈陪伴一位孤独的守灯人,听他讲完一生遗憾;
还有人说,她在某次地震废墟中,抱着一个失去双亲的孩子,整整三天,只重复一句话:“你可以哭,我一直在这儿。”
但她最常做的事,仍是坐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,对陌生人说:
“你好,我是阿萤。
我不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,但我保证,会好好听你说完每一句话。”
某夜,她在一座废弃图书馆的台阶上歇息。
月光透过破碎的穹顶洒下,照亮满地残书。
她随手拾起一本烧焦的册子,封面依稀可见《新典籍?卷三》字样。
翻开一页,上面写着:
>“统治者的最高境界,不是让人服从,而是让人敢于开口。”
她笑了笑,将书轻轻放回原处。
这时,一个小女孩悄悄走近,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。
“阿姨,”她怯生生地说,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阿萤点头,示意她坐下。
女孩低头展开纸条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:
>“妈妈走了以后,家里再也没有人叫我小名了。
>我好想再听一次。”
阿萤静静看了她很久,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,柔声唤道:
“小星星,今晚冷吗?”
女孩浑身一震,随即扑进她怀里,嚎啕大哭。
阿萤抱着她,轻轻拍着背,像哄一个失而复得的孩子。
夜深了,雪又开始落。
远处钟楼敲响十二下。
风穿过断墙,吹动檐角残存的铜铃。
叮??
叮??
叮??
三声之后,一切归于寂静。
而在世界的另一端,南极的新井深处,那团由亿万问题凝聚而成的光核,轻轻脉动了一下,仿佛回应。
天快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