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要赶回学校,刑不逾天刚亮就要走。
尽管很困,但看到岑溯裹着被子睡得安稳,刑不逾的困意一扫而空。
担心吵醒岑溯和岑婕,刑不逾活动很轻,几乎没什么声音完成洗漱,走之前他恋恋不舍地回岑溯房间多看了一眼。
就是这难以遏制的一眼,催生出刑不逾其他更难以控制的念头。
他没开灯站在床头,安静地看了会儿岑溯,手撑在岑溯身侧,将岑溯圈在方寸间,俯下身啄了啄岑溯嘴角。
岑溯意有所感,抓着他胳膊迷迷糊糊地回应他,浅尝辄止。
在睡梦中回味这个吻不到三秒的岑溯突然琢磨出不对,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,懒懒看着刑不逾,嘟囔道:“你要走啦?”
“吵醒你了?”刑不逾冲他笑,揉他脑袋,“还早,你多睡会儿,昨晚我拜托孟意南给你请了假。”
岑溯睡眼惺忪,倦意没消散,呆呆地看刑不逾看了片刻,抓住刑不逾的衣领往床上带,自己仰着头往刑不逾唇上撞。
比上一个吻深入,但不及昨晚那个。
不过刑不逾很是满足,在岑溯要退开时扣住他的后颈追吻回去,缱绻缠绵。
这下刑不逾更不想走了。
“大早上就招我。”刑不逾弯眼逗他,“舍不得我?”
岑溯偏开头不看他,顾左右而言他:“早安吻。”
刑不逾在原地笑。
岑溯察觉到他的目光,出声催他:“快走吧你别迟到。”
“遵命,男朋友。”
岑溯耳廓一点一点漫上绯红,刑不逾终于不逗他,阖上屋门前往学校。
刑不逾走后岑溯没有立刻睡觉,闷在被子里心猿意马。
谁招谁呢。
脸颊不正常地升温,岑溯抬手捂着,无端想到发烧那天,刑不逾用额头替他测体温,一时起了反作用,温度不降反升。
脸红完,岑溯忍不住地开心。
我和刑不逾真的在一起了。
他大脑里有一部放映机,将遇见刑不逾以来的点点滴滴完完整整放映一遍。
岑溯觉得自己开心到要飞起来,飘到云层深处。
手机震动,岑溯摸出来看,是刑不逾到学校给他保平安的消息。
岑溯回复他后,盯着短短的对话看了许久,点进刑不逾的头像栏,把备注换成一条小鱼的emoji。
做完这些的岑溯心满意足,翻身酝酿回笼觉。
和岑溯的因病居家生活不一样,刑不逾困得不行,难得地在课上打瞌睡。
物理课,老师在讲电磁场大题,什么动能势能转化。刑不逾前半节还听得好好的,后半截老师扯了题外话越拉越远,与课程内容拐出去十八弯。
刑不逾没心思听,低头写作业。题目字多,打眼看过去主题干都占了五六行,配图是半截电路一根金属杆。
枯燥至极。他昨晚太兴奋没睡好,早晨天蒙蒙亮就走,困意席卷,刑不逾握着笔顺从内心闭上眼,脑袋钓鱼。
邹鸣宇坐他后面,见他睡觉,往他凳子上踹了一脚,虚声问:“昨晚做贼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