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无声的觉醒,正在蔓延。
而在长安,陈玄收到一封匿名信,信中仅有一句:
**“火已燃起,该你动笔了。”**
他提笔蘸墨,在宣纸上写下第一行字:
**《破天录》**
春去秋来,寒暑交替。
世人渐渐发现,天庭不再轻易降罚,地府轮回多出“自愿转世”一栏,佛门讲经也开始讨论“个体意志”。
有人说,这是盛世将临。
也有人说,这是末法开端。
唯有少数人知晓??
那个曾被称为“妖王”的男人,从未消失。
他游走于三界边缘,点化迷途者,唤醒沉睡者,不立教,不收徒,不做王,不称帝。
他只是存在。
像一道风,吹过铁幕般的天规;
像一缕火,烧尽虚伪的戒律;
像一声钟,敲醒装睡的灵魂。
他的名字,不再被惧怕,也不再被崇拜。
因为他证明了一件事:
哪怕是最坚固的枷锁,只要有人敢砸,就一定会碎。
某夜,陈玄梦见自己站在一座高山之巅,脚下云海翻腾,头顶星辰如雨。
一人走来,黑发赤足,微笑问道:“怕吗?”
“不怕。”
“那跟我走吧。”
他伸出手。
陈玄握住。
刹那间,天地崩塌,万象更新。
醒来时,东方既白。
他推开窗,看见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,洒在人间。
像是自由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