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。
唯一不同的是他把主次对调了一遍,周晚华的重点在于调查黑补剂,而这里陆昭更加集中于大理司总司司长。
丁守瑾听完,问道:“小陆与他有仇?”
陆昭回答:“。。。
老人的手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。他牵着我走出小屋,脚下的石板路被晨光镀上一层薄金,花田在风中轻轻起伏,像一片呼吸的海。我们没有说话,只是走着,仿佛这条路早已走过千遍,熟悉得如同心跳。
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,他停下脚步,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手册,封皮上印着一行褪色的小字:“共感教育实验记录?第一期”。我接过时指尖微微发颤??这本子的纸张、装订方式,甚至那股淡淡的墨香,都和许明明当年留下的笔记一模一样。
“他是第七个觉醒的孩子。”老人说,“不靠协议,不靠基因,也不靠任何设备。他只是……天生就能听见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又一个自发接入者。
“他在哪儿?”我问。
“学校后山。”老人望着远处雾气缭绕的林子,“每天清晨,他都会去那里等‘星星’回话。其他孩子说他疯了,可我知道,他听得比谁都清楚。”
我没有犹豫,转身就往山上走。老人拄着拐杖跟在后面,喘息声混进林间的鸟鸣里。山路蜿蜒,越往上空气越清冽,仿佛能洗去所有杂念。走到半山腰时,我忽然听见一阵极细微的声音??不是风穿过树叶,也不是溪水流动,而是一种近乎旋律的低语,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,又像是从天外飘落。
那是**频率共振**。
我的胸口开始发热,第九根蜡烛的火焰在意识中亮起。这种感觉我已经三年没再经历过:共感网络正在局部激活,但源头不在地球轨道上的自由之桥,也不在火星的声音森林,而是……就在前方。
我们在一块平坦的岩石前停下。
上面坐着一个男孩,约莫十岁左右,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赤着一只脚,另一只鞋不知丢在了哪里。他闭着眼睛,嘴唇微动,像是在回应什么人。他的头顶上方,悬浮着一颗小小的光点,幽蓝如深海萤火,随着他的呼吸明灭不定。
“那是……星核碎片?”我低声问。
老人点头:“两个月前坠落的流星残骸,落在后山岩缝里。没人注意,只有他天天去找它。后来有一天,那东西自己飞了出来,停在他头上,再也不肯离开。”
我屏住呼吸,缓缓靠近。
男孩忽然睁开了眼。
那一瞬间,我的意识像是被拉入了一条隧道。无数画面奔涌而来:银河旋转、行星诞生、黑洞吞噬星光、文明在尘埃中熄灭又重生……还有声音,浩瀚无边的语言,不是人类已知的任何语种,却直抵灵魂深处,像宇宙本身在低语。
我踉跄后退一步,冷汗浸透后背。
这不是普通的共感,这是**跨维度信息流**。
“你看到了吗?”男孩轻声问,声音稚嫩却不带一丝恐惧,“他们一直在说话,只是你们听不见。”
“谁?”我艰难地开口。
“星星。”他说,“它们不是死的。它们记得一切,包括你们忘了的事。”
我的心跳几乎停滞。
忘了的事?
我猛然想起海底那段记忆??林晓光听到的歌,鲸群传递的信息,R-001核心数据库最后解码出的那一行古老铭文:
>“我们曾是星的孩子。”
难道……这一切并非隐喻?
“你能听懂它们说什么?”我蹲下来,与他对视。
他歪头想了想:“不是听懂,是‘感觉’到。就像你知道疼的时候会哭,不需要别人教你这个词一样。星星告诉我,它们派了很多人来地球,有的变成了石头,有的藏在风里,还有的……变成了人。”
我浑身一震。
“你是说,有些人……本来就是星星变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