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霍克摇身一变成了世界树之主这件事情,索尔一开始的内心是很复杂的。
虽然是他让洛基释放出火焰巨人苏尔特尔的。
虽然他也知道苏尔特尔会毁了世界树。
虽然他也已经做好了世界树崩溃的准备。。。
灶台上的热可可再次升起一缕白雾,像是回应那行悄然浮现的字迹。阳光斜照进来,将两只咖啡杯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叠在木桌上,宛如一个古老的符号??既非魔法阵,也非科技图腾,而是某种更为原始、更为深邃的存在:**归属**。
风停了。
窗帘不再轻扬,仿佛时间本身在此刻屏住了呼吸。门牌号码“521A”在晨光中微微发亮,数字边缘泛起一丝极淡的金红辉光,如同被世界树最末端的根须轻轻触碰过。
而在宇宙之外,在所有因果线交汇的至高点,霍克与旺达的意识并未沉睡。
他们感知着这里的一切??这间小屋,这条街道,这座城市,这颗星球,以及无数平行现实中那些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瞬间:一个母亲为孩子盖好被角,一名老人独自坐在公园长椅上哼着老歌,一只流浪猫跳上窗台,蹭了蹭玻璃后悄然离去。
这些不是奇迹。
但正是这些“不是奇迹”的瞬间,构成了他们愿意为之牺牲一切去守护的真实。
【我们还在。】
这个念头没有声音,却穿透了维度壁垒,渗入地球大气层的每一粒尘埃。它不强迫理解,也不要求信仰,只是存在,如呼吸般自然。
娜塔莎站在复仇者基地的观测台上,手中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黑咖啡。她没再追问贾维斯关于“凤凰-Ω”的权限问题。她知道答案了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……最近做噩梦少了?”她忽然开口,对着空荡的房间。
通讯器沉默片刻,而后响起史蒂夫温和的声音:“有。而且我梦见了她。”
“谁?”
“佩姬。”他顿了顿,“但这次不一样。我不是在战争年代的老照片里看她,而是在一家街角咖啡馆里,她正笑着和一个孩子说话??那孩子长得很像我。然后她抬头看了我一眼,说:‘别自责了,我们都过得很好。’”
娜塔莎闭上眼,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。
“我也梦见了巴顿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不是他在任务中倒下,也不是他变成鹰眼的第一天。是我们在布达佩斯的小旅馆里,他煮了一锅难吃得要命的意面,还非说加肉桂才是正宗做法。那时候我们刚逃出红房,满身伤痕,却笑得像个傻子。”
她睁开眼,望向窗外纽约的天际线。
“现在想想,那天的意面确实该加肉桂。”
话音落下,远处帝国大厦顶端的灯光忽明忽暗,拼出一段短暂的摩斯密码:
**。-。。---。。。-。-。-----。。-。--。。-。----。-。-。-。。。**
(Loveyouprotect)
没人注意到,除了恰好路过屋顶的山姆?威尔逊。他停下脚步,抬头看了许久,最终只是笑了笑,调整了一下振翅装置,飞向黄昏。
……
与此同时,瓦坎达地底深处。
苏睿站在尼维达工厂残存的核心控制台前,手指快速敲击全息界面。自从那座南极金属结构体消失后,她便启动了全球量子共振网络的被动监听模式。她不信巧合??尤其是当“锻神熔炉”的频率在全球各地零星闪现时。
“最后一次信号出现在喜马拉雅山脉东麓,”AI助手报告,“持续时间为0。37秒,能量特征与霍克先生离开前最后释放的小宇宙波动匹配度达98。6%。”
苏睿皱眉:“为什么只出现这么短的时间?”
“推测:并非主动传输,而是某种……回响。”AI回答,“就像石头投入湖心,涟漪扩散至远方,最终触及另一片水面。”
她沉默片刻,忽然转身走向储物柜,取出一件尘封已久的实验服。那是霍克留下的唯一实物遗物,口袋里还塞着一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。她曾试图破解其含义,却发现那些符号不属于任何已知数学体系??它们更像是情感的编码,用物理语言书写的心跳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