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下,停下,没追上来,可将我累死了。”束寒玉扶着胳膊倚在墙上。
白染大差不差,却硬生生吞着口气嘲讽束寒玉,“你个弱鸡。”
束寒玉还没缓过气,听他这屏息凝神地嘲她,更是恼怒,道:“你才是个废物,让你去勾引他,怎么打起来了!”
白染:“你以为我想,谁知那祁夜依油盐不进,他非但不受我引诱,还对我下药,要将我擒起来抓到主人面前。要是我同你一样弱鸡,怕是要被他抓起来了,还能拖到你带主人前来!”
束寒玉疑惑,“不对啊,怎么会是这样?还有傻子连白来的便宜都不占的。”她思虑片刻,得出一个结论,“可见祁夜依此人心机深重。”
白染恢复原先模样,同束寒玉道:“哼,且不说祁夜依,我主人定然是有所防备的,我看你还是好生想想如何同主人解释得好。”
束寒玉被他怼得一怔,抬手指他道:“好啊你,姓白的,你与那祁夜依相处时他同你讲了什么?你这是叛变了!”
白染闻言自然不悦,“我的心一直记挂在主人身上,我决计不会叛变。只是我觉得祁夜依此人可信。”
“哼。”束寒玉起身一言不发扭头便走,白染已经不可信了,那她就孤军奋战帮景熙。
“阿嚏——”客栈门外的景熙打了个喷嚏,她坐在树下等着二人回来。
祁夜依既说了鲛人圣物,白染又不在屋内,她岂能察觉不出白染有问题。
所以她在此守株待兔,等二人回来。
束寒玉和白染的行动很快,加上二人怄气,一个赛一个地努力,势要超越对方不可。这就导致二人一个刹住车的都没有,一口气冲到了景熙面前。
对上景熙审视目光时已经晚了三秋。
景熙看二人气喘吁吁的模样挑眉,“说说,解释一番?”
束寒玉尬笑,“哈哈,景姐姐,那贼人太过阴险狡诈,我没追上。”
被骂的白染此时也不能反驳,还得帮腔道:“对,我们在路上遇见,两个人都没能追上贼人!”
景熙:“是吗?”
束寒玉坚定点头:“嗯!”
景熙笑笑,揉着手上银镯,眼中一丝杀意闪过。屋内世间音感受到主人心绪,开始轰鸣震颤。
“白染,不若将你族圣物拿出来我瞧瞧。”
白染面色一白,显然是慌了,“主人,我……”
束寒玉也知晓再装傻充愣决计是不行了,心一横打算承认错误。“景姐姐,我们知道错了,我们不应该为了让你看清祁夜依真面目去勾引他的。”
她拉着白染:“他也知道错了,他也道歉!”
白染立刻借坡下驴,“主人,对不起,我不该这样的。”
他又变出面纱想给景熙,景熙却并未接。
只是架上长剑停止轰鸣,景熙沉默半晌,留下一句:“我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插手。”便回了屋。
束寒玉瞧着她的身影,感觉自己简直是要愧疚死了,她的景姐姐怎么能这么这么好。
该死的祁夜依。
束寒玉余光一瞥,转头看去。祁夜依正轻笑着将窗户一角放下,屋里没有一丝光亮,黑漆漆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。
梵箭杀鬼杀妖可都是一把好手。
心软的小菩萨,这都舍不得杀呢。
束寒玉看着那紧紧关闭恍若错觉的窗户,心中一阵急促,她……她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