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恕,不差这一次了。衣服你穿好,我没关系的。”
崔恕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手微微一顿。
而我却看得一清二楚。
寒酸的烟火稀稀落落,光芒却依旧美丽。
它们升起又消失,天空亮起又变暗,最后在黑漆漆的天幕上留下燃烧后的白色烟雾。
我觉得我就是这种受了潮的烟花。
寒酸,拿不出手,只能做备选,非必要不可出现。
我集齐了世上一切的不美好和可笑之处。
但我也有我的好处。
那就是我依旧有光,也有美丽的光。
但这份光并非所有人都能看见。
只有爱,才能让人看到我,也懂得我的美好。
就像现在的崔恕对我一般。
崔恕对我,动作只有一瞬间的短暂停顿。
而在又一轮的烟火升空之后,崔恕便继续了脱下他衣服的动作。
“什么叫不差这一次,我们俩,不是早就差了千千万万次了吗。”
说着,崔恕便缓缓脱下外衣,按过去的习惯整齐叠好,然后放在了一旁的石凳上。
“来,栀栀,过来坐。”
崔恕拍拍衣服,笑盈盈看着我。
“我衣服脱都脱了。”
这我还能说什么呢?
崔恕这句话,就跟“哎,我们来都来了”完全就是一个道理。
我别无他法,只好顺水推舟,坐到崔恕身边。
烟花持续升空,我知道,游神会上的节目一共分如下几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