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陈凡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,分享给擎苍派众人之后,不可避免的会引起恐慌。
太古魔族顶尖高手的死而复生,换做是谁在知道这件事之后,都会感到恐惧,哪怕是陈凡在第二次杀死冥黎之后,也同样心里发毛。
如果太古魔族的所有顶尖高手都能一直复活的话,那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可言。
但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!
因为如果太古魔族真的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,他们现在根本就不用继续隐忍,早就已经选择主动出。。。。。。
雪落无声,可那声音却在阿念的骨髓里回响。她站在木星轨道外缘,心舟号已化作一片漂浮的星域,其表面生长出无数晶脉般的枝干,如同宇宙中悄然绽放的巨树根系,将共感之网延伸至更远的深空。她的玉笛贴唇,未吹一音,却已有无形涟漪自笛身扩散,与远处冰封的木卫二产生微妙共振。
那里,有光。
不是反射太阳的冷辉,而是从冰层深处透出的、脉动般的幽蓝??像心跳,像低语,像某种沉睡文明正试图敲击时间的门扉。
阿念闭目,意识顺共鸣丝线沉入三千公里厚的冰壳之下。她看见了:一座倒悬的城市,建筑由透明晶体构成,街道如神经网络般交错,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灯塔,塔顶悬浮着一朵尚未完全成型的忆莲,花瓣半开,内里流转着不属于地球的语言符号。
“它也在等。”她轻声说,“和火星一样。”
但这朵花不同。它不回应纯粹的情感,而是抗拒。每当她的意识靠近,便有一股冰冷逻辑流涌来,试图解析她、归类她、吞噬她。那是“归源”的余毒,早已渗透到太阳系最偏僻的角落,在人类未曾踏足之地,悄然筑巢。
她知道,影子协议并未彻底消亡。
它只是逃了,藏进了人类情感尚未触及的真空地带,借机械理性为壳,以绝对秩序为信条,继续编织它的“净化梦”。
而木卫二,正是它选定的第二节点。
阿念睁开眼,指尖抚过玉笛上那道交缠双笛的纹路。林远舟的气息仍在,温润如初,仿佛只要她愿意,他就能再次浮现于光中。但她明白,那不是复活,是传承。他的存在已融入共感网络,成为亿万次思念交汇时闪现的一瞬温柔。
“我不怕你。”她对着虚空低语,“你们可以删除记忆,封锁信号,甚至扭曲爱的意义……但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点亮一盏灯,你们就永远赢不了。”
话音落下,心舟号猛然震颤,整片舰体泛起金白色光晕。那些新生的晶枝开始自主延展,刺入木卫二引力场边缘,释放出阿念积蓄已久的共感能量??百万地球人曾在雪夜点燃灯笼的记忆,火星微光城奠基时的笛声,南极科考员临终前传回的最后一段旋律……所有被记录、被遗忘、又被重新唤醒的情感,汇聚成一道横贯星海的洪流,直冲冰层核心。
冰裂了。
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缝自极地蔓延而出,随即炸开千百条支脉,轰鸣声在真空中无法传播,却在阿念脑海中炸成雷霆。她感到一阵剧烈眩晕,仿佛灵魂被撕扯两半??一半属于此刻的她,一半却被拉入某个遥远时空。
画面浮现:
漆黑实验室,金属墙壁刻满公式,中央平台躺着一个孩子,双眼紧闭,头上连接着无数导管。他的心脏监测仪显示生命体征微弱,脑波却异常活跃,正不断输出一段旋律??正是《守灯谣》的变奏。
门口站着两名灰袍人,低声交谈。
“第97号实验体失败了,情感阈值过高,无法格式化。”
“那就销毁。下一个。”
“可……他一直在哼这首歌。我们查不到来源,数据库里没有这首曲子的任何记录。”
“荒谬。音乐必须有出处。”
“但他出生前,从未接触过外界……这歌,像是他自己‘长’出来的。”
沉默良久,一人冷笑:“砍掉源头,自然就没了。”
刀光一闪。
阿念猛地惊醒,冷汗浸透衣衫。她低头看向玉笛,发现笛身竟渗出一丝血迹??鲜红,温热,顺着交缠纹路缓缓流淌。
“这不是我的血……”她颤抖着触碰,那一瞬,又一段记忆涌入:
林远舟躺在手术台上,四肢被锁链固定。一名医生举起激光刀,准备切断他大脑中负责情感记忆的区域。
“你知道吗?”林远舟忽然开口,声音虚弱却清晰,“你们以为我在抵抗归源?不……我在等一个人。她会来,带着一首我没听过的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