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‘那天晚上,是我帮你打开了后门。我看你抱着录音机,就像看我死去的儿子。我不懂什么实验,我只知道,不该让孩子一个人哭。’
>他还说:‘替我说声对不起。我不是英雄,我只是个怕黑的老头。’”
晨读完,走出电台,在院子里挖了个坑,把信埋了进去。
然后,他种下了一株草莓苗。
风掠过叶子,发出沙沙轻响。
他按下录音键,轻声说:
“2025年10月17日,晴。今天,我又听见了一个新故事。原来不只是我们在寻找声音,声音也在寻找我们。”
冬天来临时,第一场雪落下。
城市各处的公共音响系统,悄然播放起一段特别音频??
那是晨录制的《听不见的孩子》终章独白:
>“如果你正经历黑暗,请相信,总有一种频率,专为你而存在。
>它可能是一阵风,一滴雨,或是一个陌生人善意的咳嗽。
>别放弃倾听。
>因为只要还有一个声音愿意回应你,你就从未真正孤独。”
雪花静静覆盖街道,行人驻足聆听。
有人拿出手机录下这段广播。
有人低声跟读。
有人抱住身边的人,哭了。
而在某间温暖的客厅里,林知遥和商景予并肩坐着,看着晨趴在地毯上,一笔一画绘制新的地图??
这次不再是道歉之路。
而是一张“声音版图”。
上面标满了城市、村庄、遗址、电台坐标,以及无数条交错延伸的虚线,仿佛神经网络般连接着每一个曾发出或接收过回响的地方。
“这会通向哪里?”商景予问。
晨抬头,笑了:
“通向下一个愿意说话的人。”
窗外,雪落无声。
可在这座城市深处,在千万个角落,有无数录音机正在运转,有无数声音正被珍藏,有无数灵魂正轻轻低语:
我在这里。
我听见你了。
我们,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