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屿山带过去了三束花。
萌萌惊喜的接过来,忍不住嗔怪身边的男人,“瞧瞧人家楚先生。”
陆臣一身正气,微笑着说,“我以后多和屿山学习。”
小八和霍长亭,紧随其后。
小八也收到了来自姐夫的花,“谢谢姐夫,姐夫就是想的周到!”
陆臣夫妻两人赶紧招呼四人坐下。
小八进去之后没有看见陆洲,“洲洲呢?”
萌萌笑着说,“被我公公婆婆带去老宅了,今天不看孩子。”
说完。
萌萌推搡着陆臣,“你赶紧带着两个小姑父去里面打麻将吧。。。。。。
晨七岁那年冬天,雪来得格外早。
第一场雪落下的清晨,林知遥推开窗,看见疗养院的小院子里已铺了薄薄一层白。晨蹲在廊下,正用树枝在雪地上画一条蜿蜒的线,嘴里念念有词:“这是小溪,会唱歌的那种。”
“你怎么起这么早?”她披着外套走出来,把热牛奶递给他。
“我想试试看,雪是不是也能录进录音机里。”他仰头望着她,眼睛亮得像被星光洗过,“阿遥,你说声音藏在哪儿?是藏在风里,还是藏在雪花掉下来的时候?”
林知遥笑了,蹲下身与他平视:“也许都藏着。你听??”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,“心跳声也是声音,它不靠空气传,却最真实。”
晨怔了怔,随即咧嘴一笑,猛地扑进她怀里:“那我也要把这个录下来!‘阿遥的心跳’,编号001!”
两人笑作一团时,沈昭来了。
她站在院门外,肩上落着未化的雪,手里拎着一个密封箱。晨眼尖,立刻跳起来挥手:“沈姨!你带新东西了吗?”
沈昭走近,将箱子放在廊下长椅上,掀开盖子??里面是一台小巧的晶体共振仪,通体透明如冰雕,内部有微光缓缓流转。“这是什么?”林知遥问。
“声纹稳定器。”沈昭说,“能捕捉并固化一段纯净的情绪波形,比如……一首歌的初始频率。”她看向林知遥,“你母亲留下的《姐姐之歌》,我们一直无法完整还原,因为它不是单纯的音频,而是嵌套在共感协议里的生命信号。但现在,或许可以试着把它从你的记忆中‘唤醒’。”
林知遥心头一震。
她从未真正听过那首歌。二十年来,它只以碎片形式浮现:深夜梦中的低吟,情绪剧烈波动时耳畔的回响,或是触碰铜铃残片那一瞬心底泛起的涟漪。它是母体协议的密钥,也是母亲最后的告别。
“怎么唤醒?”她轻声问。
“需要你主动进入一次深度共感状态,在无外界干扰的情况下,让潜意识引导你回到最初听见它的时刻。”沈昭顿了顿,“这很危险。如果情绪失控,可能会触发‘静默协议’的残留机制,导致短暂失感??就像突然被抽离世界的声音。”
晨紧紧抓住林知遥的手:“不要去。”
她转头看他,指尖抚过他额前柔软的碎发:“不怕,我只是去找回一段声音。就像你录风、录鸟叫一样,只不过这次,我要录的是妈妈留给我的话。”
晨咬着唇,许久才点头:“那你一定要回来。”
听证会后三个月,国家科技伦理委员会批准了“记忆溯源计划”的试点研究,限定仅限自愿者参与,且必须配备双重复苏程序。林知遥是第一位申请者。
实验安排在归音亭旧址地下实验室进行。那里已被改建为安全共感舱,四周布满生物阻断层,确保任何信号都不会外泄。沈昭亲自调试设备,将晶体共振仪连接至主控系统。
“你会先进入半清醒状态,通过冥想引导回忆。”她递给林知遥一副轻质耳机,“我们会监测你的脑波和心率。一旦出现异常,立即终止。”
林知遥躺进舱内,闭上眼。舱门缓缓合拢,室内温度降至十二度,模拟南极实验室当年的环境。
“开始吧。”她说。
黑暗降临。